越说不能回家过年,越是想家

《我的故乡情怀》

作者/师说心语

故乡是不舍的情,是我永远魂牵梦绕的地方,无论走在哪里,都把你想望,故乡的人,是放不下的魂,是发自心底的眷恋。

身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又要过年了,又想家了,家乡是身在异乡的人,挥不去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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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点着家乡里,有些人一生都没有离开过村庄,有些人离开家乡后,一年能回去几次,还有的人几年回不去一次,更有甚的是,有的人离开家乡后,一生都没有再回去过,但是无论是谁,都在依恋着家乡,满怀对故乡的情感。               

                      01

二姨的孩子走出了大山,在外面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他给二姨买好了楼房,几次回家接二姨去城里,二姨说什么都不想离开村庄。

二姨说,她在村里住大半辈子了,身体的一半都被这里的土埋上了,如果拔了根,怕是死得快。

村子里还有许多老人和妇女也是这样认为,他们说,热土难离啊,哪里都不如家里好,金窝窝银窝窝,不如家里的土窝窝。

他们热恋着家乡的故土,不舍得离开生养他们的地方,看护着祖宗,守护着根,他们就如村庄周围的大山,横亘在那里不离不弃,永远是家乡的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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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村里的年轻人就不同了,自从改革开放,他们像候鸟一样,来来回回穿梭在城市和农村之间。春天他们打上行囊,就出发了,入冬他们又回来了。

他们在外面为城市建设出着力,一年里,几乎三个季节都在外面打拼着。家乡对他们像一块磁石一样,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该回家的时候,他们根本不理睬--走起,回家过年!

回到家乡的热炕头上和孩子老婆,谈论着外面,他们挣回了几代人都没曾有过的钱,他们靠劳动改变着家乡,改变着观念。

每年春节过后,他们开始焦虑着,或者爬到山顶,俯瞰着村庄,或者走进树林,回忆着童年,他们用力嗅着泥土的味道,细心倾听着山里的鸟叫,他们想把家乡看个够,甚至想把她带走,因为很快又要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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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村里还有一些,像我一样,靠学习改变了命运,走出了村庄,这些人大部分一年能回去一两次,有的几年回去一次,有的自从出来,至今还未回去过。

记得刚刚离开家乡,来到现在居住的地方,我一连几天喝不下水,我想家乡的水,想得我睡不着,后来睡着了,就梦见家里的大水缸,在梦里饮着甘醇的山泉水。

我一直想家乡的风,因为她吹得有时有晌。而这里的风,却是没完没了的吹。刚刚来的时候,同事风趣地说,这里一年两季风,一季六个月。我的天啊,听毕我立即崩溃,“多少次梦回故乡,醒后泪千行” 这样的诗,没有异乡经历的人是说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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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不了叔叔,姑姑,舅舅,姨们的养育与关爱,忘不了父老乡亲的关心,忘不了乡音,忘不了乡村。

至今忘不了家乡的味道,每次回家不想吃别的。就感觉那小米粥,高粱米饭,玉米饼从农村的大锅里做出来的才是正宗,才有其味,百吃不厌。

我经常想家乡的夜晚,满天繁星,有触手可及之感。在有月亮的夜晚,我体会着: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寂寞;在月圆的日子,我领会着:月是故乡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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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孩子小的时候,我几乎三年没回家,当我回到家乡,见到亲人们都在村头等候我,那一刻,害羞感油然而生。我顿感对不起父老乡亲,扪心自问:凭什么这么久了,不回家来看看,随即告诫自己:没事一定会来,千万不要再等三年。

而那些爷爷奶奶,叔叔大爷,婶子大娘们却一丁点儿都没有怨恨我。

相反,无论是爷爷,奶奶,叔叔,大爷,婶子,大娘们谁见了我都是那么亲切,他们脸上那质朴的笑容,常常暖得我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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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停得关心着我,问这问那,他们打量着我,竟然说,我不像城里人,没变…… 我的呼吸慢慢放松,渐渐原谅了自己。

而且每次从家回来,都有仪式感,留守在家里的亲人们,都出来送我,有的拿来山货,有的送来了土鸡蛋,小米…… 他们擦着眼泪,挥着手,妇女们哽咽着说不出话,一位大叔嗓门高: 常回来看看啊!有事往家里打个电话!

难舍故乡人,难舍故乡情。我坐在车里久久说不说出话,眼泪流出几公里。

踏上返程的车人回来了,魂没跟上,以至于接下来几十天的夜晚,都是梦游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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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上个月家乡里通了高铁,我好奇地坐趟高铁回了家。原本将近五个小时的私家车行程,这下只用两个小时。坐在风驰电掣的列车里,我一路欢喜,一路回忆。

回忆起读初中时,我们家里离学校10多公里远,和几个小伙伴,单程走到学校,就得走两个多小时的经历。那时路面是沙石子,三年走坏好几双鞋,那时候,做梦都没想过坐动车,坐高铁,有辆自行车是我最大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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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高中时,离家30公里。念念不忘的是:老叔在离我学校10公里远的地方上班,一个月我回家一次,老叔为了让我省一元钱的车费,他用自行车把我带回家,第二天再带回学校,单程仍然需要两个多小时。

每次老叔的后背都被汗水浸透,我心里发誓,将来挣钱给老叔花。现在每次回家,总是不忘给老叔带点东西,我已经记不起,和老公说了多少次,关于老叔给我买一块电子表的事,八元钱一块电子表,让我记一生一世。

交通不只是延长了上学的路。妈妈说,那年姥爷得了急性胆结石,需要坐着马车,去县城医院做手术,一路上姥爷痛不欲生,还没到地方,就被活活疼死。爸爸讲,爷爷得了急性阑尾炎,因为大雪封了路,一夜之间,仅仅阑尾炎就要了爷爷的命,那年爷爷43岁,他是典型的东北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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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交通造成令人惋惜的事何止发生在我们家,爸爸说,如果当年有现在的交通方式,许多事情都得重演。

高铁到站了,我的回忆只是过了一点点。其实回忆还有很多很多,不止一火车。

                      05

家乡变化太大了,可谓是旧貌换新颜,变得我找不到旧时的路。拔地而起的楼群,无法找到当年的踪影。宽敞的马路,遍地的小汽车。

我当年的小学校址上,建起了楼房。当年的初中宿舍里没有暖气,我的手脚被冻成疮,现在孩子们上课穿单衣,多少当年的莘莘学子只好感叹:我们没有他们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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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车通到村子里,马路都铺上了水泥,孩子们在上学路上只花十几分钟,想想过去的村庄和现在的新农村根本没法比。

刚刚见到的是:我的老师们头发白了,面容老了,但是依然精神矍铄。 有幸的是:我遇到小学时的姜老师,他像慈母一样,详细地问了我的工作和生活情况,他说小学毕业后,就一直没有见到过我,还向在场的人,表扬我当年是个好学生。

说话间,我几次看到姜老师热泪盈眶。等他驱车离开了,我得知他得了胃癌,我顿时控制不住我的泪眼,回忆起我的老师们,没有他们的付出就没有我的今天。老师,祝福您早日康复! 愿上苍保佑您活得无病无灾!

同学们还告诉我,高中班主任张老师,去年失去了老伴,初中的班主任孟老师患脑溢血已经离世。我再次请求:愿我的老师,我的亲人健康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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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徜徉着,漫步于小凌河边,河水昼夜不息,哗哗地流淌着,她是家乡几百年的母亲河。随风吹来的醋糟味,酸中有甜,陈醋是家乡康熙年间的特产,工艺一直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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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校园的古塔,依然挺拔地矗立着,节节高升的气势没有变。

门前的楼子山,敦厚朴实,永远都那么坚强,那么庄严。

家乡的面貌,越来越好了,越是看不见过去的影子,越是思念他的容貌。

随着岁月蹉跎,思乡之情越来越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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