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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坐在村里路边矮墙上,聚集在一块闲聊家常的年老妇女中,有一个叫‘太妹’的老太婆是我们组的成员。
太妹70多岁,老公是事业单位退休,有不错的退休金,儿子是八十年代末的大学生,现在是一家围棋培训机构的老板。家庭经济条件还不错,太妹也有得闲到处串门,以打听村里每家人的隐私为乐。
哪户人家夫妻关系不和在闹离婚呐,某某人家女儿在外面做不正当行业赚钱啦,哪个不要脸的家伙偷吃了误入他家的鸡啦……村里人家大小琐事都是太妹关心的。
每次路过这群妇女,迎着她们尤其是太妹的不可捉摸的神秘眼神,我就心发慌,脸发烫,鬼知道我一走过,她们会在后面交头接耳说什么坏话呢。
原先太妹是经常去几户同样年纪的老人家串门,打听各种奇闻轶事。后来一个一个地遭人嫌弃。经常去人家闲聊的美凤老大娘,一次向她控诉别人家的牛吃了自己田里的育秧苗。原想得到太妹的安慰和支持,却不想太妹说:“嗯,吃了你这么一点秧苗算什么?人家大胖家被吃去了半亩呢!”回话气得美凤老人再也不搭理她。
太妹经常坐在人家门前水泥场上椅子聊天的花育大妈也不和她来往了。具体原因不详,估计也和太妹嘴欠有关。
一个聊天地方不受欢迎,她就转移阵地去到村里小卖部人多的地方。结果大家商量好了似的,见她来都避瘟神样走开了。惹得太妹自觉无趣。
我们大多数人即使做不到‘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也不会对帮助过自己的人恶语相向。太妹是不属于大多数人之外的类型。
80年代农村分田到户,太妹家是事业单位,没有田地,是吃商品粮的。她家四个孩子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阶段,分的粮食不够吃。愁的偷偷抹眼泪,我爷爷了解情况,让她来家里借粮,想要多少就借多少。当时农业生产水平不高,家家户户粮食都不够充裕。能借粮给别人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是有相当大的恩情。
就这样接济过太妹家几年,帮他们家渡过难关,孩子都顺利成长、毕业。
可是,太妹对我一家不但毫无感恩之心,还经常无缘无故嘲讽打压我们,把我妈气得怨气难消。
政府要征收我家田地来修国道,给出一亩一千的补偿。这跟抢劫无异,我妈跟政府征收人员理论几句,说要按法律来算,需要两万一亩的征收标准。没成想,对接的政府人员还没说什么,在旁看热闹的太妹突然对着我妈大声囔囔起来,“两万块钱一亩,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你真不要脸!”
我妈听了一头雾水,一是我们是要求按法律合理补偿,没得可说。二是,这是我家和政府协商的事,这跟她太妹八竿子打不着?她凭什么在旁边怼人?
我们实在是想不通太妹为什么那么说话。平时没得罪过她,何况我爷爷对她家也有救济之恩,她不应该这样对我们。
可是事实就是这么让人无语,而且还不止这件事让我们愤怒。
由于我属于大龄未婚,我妈也经常去美凤大娘家串门。太妹知道这个情况,经常到美凤大娘家去刺探我的婚事,还时时怂恿美凤大娘询问我妈是不是我没结婚是因为身体原因。感觉这老太婆非常低俗无聊。
通过对太妹老太婆的了解,我得出一个结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知恩图报,负心的人到哪都招人烦。